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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毅闻言蹙眉。

    “身份？他能有什么身份？”

    郭松看了眼四周，声音压低，左手往头上一指。

    “还得往上。”

    还得往上……

    张毅闻言陷入了沉默。

    郭松这个县级干部都在往上指，那对方岂不是……市级？！

    “所以啊，我说这件事不好办。”

    郭松脸上的表情一收，随后正了正身子。

    老板娘正好端着油条豆浆赶到。

    郭松吃了一口。

    “不过，也不是没有办法，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。”

    张毅闻言露出求知的表情，后者见此却摆手。

    “先不聊这些，你们的事我已经听说了，解决建业集团事小，手头上的事大，你先把尾巴处理干净，之后再来找我吧。”

    郭松说完便不再言语，自顾自低头喝豆浆。

    张毅也不多墨迹，拱了拱手，随即起身，告辞。

    “多有打扰。”

    离开包子铺后，张毅愣在了车上，有些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“怎么这么麻烦……”

    他原本以为，只要把高调兵搬倒并拿到证据就能破局，没想到，这里边居然藏着这么多的弯弯绕绕。

    建业集团。

    市级干部……

    以他目前的实力，就算是把裤衩子都搭进去都不见得能摆平，还得惹一身骚。

    碰的一声。

    他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。

    叮铃铃。

    就在张毅头疼万分的时候，他的电话响起铃声，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
    忐忑中，他按下了接听，就听电话里传出略显苍老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事情，办的如何了？”

    是王德海。

    张毅叹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回来再说。”

    挂断电话后他踩下油门，车辆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一个多小时后，他出现在了清溪村，王德海早早的等在了村口，一见着张毅，他便直接拦车上座，开始攀谈。

    “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
    听着王德海的追问，张毅摇头，将郭松的话复述了一遍，对方听完，也是随即皱起了眉。

    “那也就是说，我们翻不了盘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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