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在中国社会转型期,在满世的浮躁情绪里,在对机构组织普遍的不信任中,在假冒伪劣横行时,希望工程能够成功,实为奇迹。 其实,秦东更肯定的是这个名字,希望,每个人都为心中的希望而活,当年他在草原上如此,后来刷酒瓶时如此,现在他重新回到草原上也是如此…… …… 大家都在看着老书记,老书记沉默了一会儿,终于道,“格日乐图有着一颗羔羊反哺母羊的心,修庙是好事,办学也是好事,这是长生天的旨意吧,我们不能违背长生天,这份心,我们领了……” 达力阿嘎已是掉下泪来,蒙古包里的几个孩子都看着自己的母亲,他们终于能够上学了! 终于又要远行,一如多年前离开草原一样,亲人们把肉干、奶酪、马奶酒装满了拖拉机。 秦东悄悄地又把乌日图那顺拉到一边,一个存折又递到了他的手上,“这里面的钱,每家五百……” 五百? 乌日图那顺赶紧按住秦东的手,五百块,抵得一年得收入了,“我跟老书记说……” “拿着吧,”秦东不由分说硬塞到他的手里,“我在秦湾等你……” 他跳上拖拉机,乌日图那顺瞅瞅他,也跳上了骏马。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,不知道翻了多少道梁,杜小桔突然回头一看,她发现亲人们还站在分别之地挥动着头巾呢,她顿时泪如雨下。 “大东,大东……” 可是秦东却不敢回头,他怕他回过头去,看到额吉那鲜艳的头巾…… 滴滴滴——滴滴滴—— 秦东腰间的传呼响了起来,这些天,传呼一直在响,他摘下传呼机,大滴大滴的眼泪就滴在了传呼机上。 “安达,”乌日图那顺骑在马上笑道,“你象马驹一样,腰上还佩戴着一个铃铛吗?” 第(3/3)页